作者: 吾乃天然呆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1-03 14:20:13
状态: 连载
字数: 5.54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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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叫安饶。十八岁那年,我与两个男人有了纠缠。一条蛇,一只狐。他们一个想将我碎尸万段,令我万劫不复。一个倾尽所有,只为我能活下去。可后来,不爱我的,竭尽所能让我活。爱我的,却让我一步步踏上死路。真或假,生与死,血池里的眼睛,小巷里,穿着红衣将我拦下的无脸女人......诡异之事,铺天盖地淹没了我。都说狐狸一笑,诡事必到。他说他爱我,却为何让我陷入万劫不复?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
第18章2024-11-03 14:20:13
【原文摘录】
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只说我是小孩,不懂。
白天,安安静静什么也没发生。
等到晚上,怪事来了。
先是一场瓢泼大雨,雨里充满了腥气。
我迷迷糊糊间,总能听到人敲门。
只是除了我,谁都听不见。
雨里的腥味越来越浓,我忍着恶心,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我见到了一个女人。
她戴着红盖头,脸遮住了大半,嘴唇涂的猩红,冲我招手,一双手像是雪里泡过的一样白。
她不说话,只笑。
我不跟她走,她就上来牵我的手。
冰凉。
只有死人才有的那种凉。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乱葬岗。
雨还在下,我全身都淋透了,撒丫子就往回跑。
可我没跑两步,就能看到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笑嘻嘻地在前面冲我招手。
我调转方向跑,然而不管我怎么转头,她都在我前头。
而且,一次比一次近。
我吓得都不敢哭出声,一步步后退,脚下突然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我回头一看,是瞎子。
我刚要喊他快起来,就在这时,天空轰隆一个炸雷,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瞎子靠在坟头上,显然已经没气了。
他的眼珠子都没了,只留下两个空空的血洞。
我腿软了。
那时我以为,我死定了。
那个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穿着一身有些奇怪的衣服,我只在电视剧里见过。
男人头发很长,披散在肩上,墨一样黑。
雨点很大,但丝毫不能打湿他半分。
我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他。
这男人,有种邪气四溢的好看,薄唇微翘,一双桃花眼含笑。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子恐惧。
这是人在面对着比自己强大几千几万倍的东西时,所有的恐惧。
更奇怪的是,他一出现,那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就不见了。
他走到我身前,对着我笑。
“等你这么多年,还是个孩子啊。”
他冲我伸出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拉住我的手,我开始有些迷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间,我只见到一双很好看的手,往我左手上套了一样东西。
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等你长大了,拿它来跟我换样好东西。”
他声音未落地,我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等我再醒来,已经躺在家里了,我妈哭得眼圈都红了。
他们说我发了一场高烧,险些就过去了。
我问起乱葬岗,家里人都一脸茫然,说我根本没出去过。
但我的左手上,真的多了一枚草戒指。
等我病好,瞎子家就办了丧事。
村长说他俩是食物中毒,都没救过来。
可靠近棺材的时候,我分明闻到了一股带着腥臭的血腥味儿。
—— 引自章节:第1章
但我手刚一碰到门把手,就被弹了回来。
我不信邪,再试,可身前就像是有堵无形的墙。
“嘶嘶......”
蛇吐信子的声音,就在我脑后。
我浑身颤抖,四肢僵硬,不敢回头看一眼。
我跑下来时,把留置针也扯掉了,温热的鲜血涌出,划过我的手指,落到地上。
一点冰凉,触碰到了我的指尖。
滑腻腻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我不敢看,可视线却控制不住地向下移。
是那个蛇尾男人!
他拖着长长的青色尾巴,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匍匐在我身旁,舔舐着从我手背滑落的血。
尖叫声冲到我的喉咙。
可不知为什么,我拼了命的尖叫,人来人往的医院,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
我想跑,可他缠上了我的身体。
巨大的蛇尾,卷绕着我,他吐出一点舌尖,上面挂着一丝猩红。
那是我的血。
我对上他墨绿的眸子,那里面,藏着一丝我看不透的东西。
是喜,或是怨。
一时间我分辨不清。
他缠着我,紧紧的,手指抚摸上我的脸颊。
“逃了这千百年,还不是要落在我的手里......安饶,认命吧,那只死狐狸保不了你!”
他的手指紧紧卡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抬起头,只能与他对视。
他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只能听懂,他的声音,越发怨毒起来。
“欠我的,你终究要还!”
他指尖一勾,我身上的病号服就开了。
我尖叫一声,想要扯住衣服,身上却突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我只能眼睁睁看他剥掉我的衣服,看他眼底兴奋而怨毒的光,一点点疯狂。
记得我之前,曾经看过某本书。
上面写着:蛇性淫。
我顿时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不行!
不可以!
汗珠,从我掌心渗了出来,可我即便拼了命,还是一动也不能动。
蛇尾男人低下头,噙住我的唇。
血的味道,让他更加兴奋了。
我甚至已经快要不能呼吸。
勒在我身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开始意识模糊。
难道,这就是我的死期......
我苦笑。
我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竟然要死得这么难看。
我缓缓闭上眼睛。
就在我几乎要认命的瞬间,一丝温热,突然点在我的掌心。
好像是......一柄尖锐的手术刀。
这时,我耳朵里忽然嗡鸣一声,一个从容不迫,又带几分风雅的嗓音,微风一样掠过我的耳旁。
“对准了,左眼。”
意识模糊间,这声音突然令我生出了几分力气。
是死是活,先拼一把再说!
我咬着牙,对准他的左眼,用力刺了过去——
—— 引自章节:第2章
今晚很热,病房里开了空调,我却还是燥热地睡不着。
陪床的是我哥,他已经睡熟了。
我实在难受,闭着眼睛硬睡。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对着我吹气。
冰凉冰凉。
是空调坏了吗?
我睁开眼睛。
下一秒,我浑身一抖,彻底清醒过来。
我又见到了那张脸。
女人的脸浮在我的脸上,距离我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
她五官都很模糊,只有一张嘴,涂得猩红,滴血一般。
我刚想开口喊我哥,却发现我浑身瘫软,声音软绵绵地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
这张脸白得可怕,完完全全就是一张死人的脸。
就是它在对着我吹气。
随即,它冲着我,一点一点地黏了过来。
我挣扎,想去推开它,可我的手却径直穿过了它。
它一点一点糊在我的脸上,那种冰冷滑腻的皮肤触感,紧紧包裹住了我的脸。
我能察觉到,无数根钢针一样的寒气,顺着我的毛孔,扎进了我的皮肤。
我疼,却喊不出来,只能在床上徒劳地打滚。
我的口鼻,都被那张脸给包了起来。
因此我无法呼吸。
窒息的感觉,一点一点淹没了我。
当肺里最后一丝氧气也消耗殆尽,我晕死了过去。
晕过去的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条长长的河。
隔着那条河流,有人在看我,眼神怨毒。
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可直觉告诉我,那就是那个蛇尾男人。
我想摆脱他,顺着河流向前跑。
可这条河怎么跑都没有尽头。
他长长的蛇尾,最终还是卷住了我,
我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随即,一双手捧住了我的脸。
我心头一惊。
捧住我的人,不是那个蛇尾男人。
他的手温热而有力量。
我睁开眼,看到了那双邪气四溢的桃花眼。
他身影是半透明的,与蛇尾男人交叠在一起。
一个想要了我的命。
一个想救我脱困。
那双桃花眼望着我,眼底充满了悲悯,“还是醒不过来么......”
我浑身无力,瘫软在那两双手之间。
那半透明的身体,抱紧了我。
他那两片好看的薄唇贴了上来。
很奇怪,明明是梦境,我却有种真真切切贴上去了的感觉,心脏疯狂悸动,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我的胸膛。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突然生机勃发的心跳。
他看着我,粲然一笑,一根手指轻点在我的额头,“醒!”
我猛地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浑身大汗淋漓。
病床旁,是担心地看着我的安飞。
“饶饶,你做噩梦了?”
“好像是......”
我的心跳还没恢复过来,我下意识触摸上自己的嘴唇,刚才的温热悸动,好像还停留在那里。
我脸微微有些发热。
—— 引自章节:第3章
“有棺不埋,祸延七代。”我爸看看我,欲言又止,“咱爸的尸体必须得找到,要不没法下葬,空棺下葬,对后人也不吉利。”
我爸是在担心我,我的身体,的确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我妈立马就做出了决定,“走。”
“上哪?”我爸一时没反应过来。
“去瞎子家。”我妈说,“你不是看见他了吗?而且村里也没别的地方能藏尸体,就瞎子那空着两间破屋。”
听我妈说要去瞎子家的时候,我心脏突然一沉。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我爸妈就急匆匆出去了,临走叮嘱我哥,让他看好我,别让我出门。
我其实知道我爸妈是怎么想的。
这件事,玄乎。
但他们却不这么认为。
他们只认为,是他们在城里把生意做大了,惹人眼红了,所以才偷着搞事情。
可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饶饶,别害怕哈,肯定是有人嫉妒咱家过得好,又不敢正面跟咱们对着干,就想了这种阴招。咱爸妈肯定一去找一个准,待会儿证据确凿,回来就报警。”
我哥是这么说的。
然而。
这个“待会儿”,一待就待到了太阳下山。
这村子不大,去瞎子家一来一回,二十分钟怎么也就够了。
我开始着急,安飞也沉不住气了。
“我去看看,你在家等我。”
“我也去!”
我立马站起来。
看他不想带我,我赶紧找理由,“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安飞没辙,只能带上我。
村里没路灯,只靠一轮月亮。
安飞一直拉住我的手,怕我摔了。
走到瞎子家,我呼吸本能地停顿了一下。
门虚掩着,里面漆黑一片。
明明是盛夏季节,我却觉得浑身凉嗖嗖的。
“爸!妈?!”
安飞喊。
无人回应。
安飞举起手机照亮,我俩摸索着进了门。
扑面而来的先是一股霉味。
随即,是一种让我有点形容不出的味道。
说甜不甜,说腥不腥,呼吸之间痒痒地扫在喉咙尽头,让人不舒服。
而这股味道的来源,是——
安飞丢开手机,猛地一把捂住了我的眼睛。
他掌心全是冰冷湿滑的汗。
一瞬间的工夫,他嗓子就哑了。
“别看,饶饶,别看。”
太晚了。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我已经看清了堂屋里的东西。
一把椅子,端坐中央。
上面的人,我不知道是谁。
因为他已经没了脸。
他的一张脸,被完整地剥落下来,丢弃在一旁,
安飞几乎是用拖的,才把吓软腿的我拖了出去。
其实他情况也不比我好,但眼下爸妈不在,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能再让我没依靠。
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我,衣服都被汗透了。
我哆哆嗦嗦挤出来一句话,“哥,咱爸妈呢?”
我哥的眼神也相当惊恐。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