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楼沧月溟小说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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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昊淼云烟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08-04 05:40:45

状态: 连载

字数: 3.63万字

阅读人数: 8.20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女人啊,记住一个人间真实,当你势单力薄的时候,随便一个婆婆就可以拿捏你,当你位高权重的时候,看看,哪还有什么难处的婆媳关系?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即便有幸做了宠妃,也得分分钟担心会进冷宫,当你大权在握的时候,看看谁该担心进冷宫。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两种不同的礼制相遇,要如何和谐相处呢?从落魄公主,到大

【目录】

第一章 帝国倾颓

第二章 逃出深宫

第三章 月尊降世

第四章 趁乱开溜

第五章 结伴上路

第六章 茕影寥落

第七章 百口莫辩

第八章 跳下悬崖

第九章 竟然没死

第十章 拒绝求亲

十一章 荦荦如仙

十二章 黑衣男子

十三章 悠长暗道

十四章 何去何从

十五章 溺水施救

十六章 被困布庄

十七章 色诱文萧

十八章 尬境重逢

十九章 身如浮游

...

二十章 绝望自戕2024-08-04 05:40:45

【原文摘录】

金盖华屋的圣殿被这百年不遇的大雪层层覆盖,像极了一座水晶雕砌的巨大坟茔。

昔日锦衣绣裳,静默有序出出进进的宫人婢子这会儿早已是逃的逃,散的散,能拿走的财物细软都被抢夺一空,庄严的大殿里桌椅灯架被推的东倒西歪,再难复往日尊荣。

年过半百却依然风姿卓然,气度不凡的帝王覃樰此刻坐在他的鎏金蟠龙宝座上,对着空旷岑寂的大殿失神。

厚重的殿门被缓慢的推开一条缝 ,寒风裹挟着雪片清冽的味道扑面袭来 ,大殿内已多日无人侍奉,碳火早已燃尽,殿内空冷的似此刻人心,又被这刺骨的寒意击中,覃樰不禁打骨头缝里哆嗦起来。

他本可以走的,群臣劝谏他迁都,假以时日休养生息,报仇不迟。

可他不想走。

他接手帝国的时候,帝国也是千疮百孔的,在他励精图治的整顿下,也着实有几年的繁荣盛世。当他以为帝国的国家机器在他手里整治的已经步入正轨,运转自如,无需太过费心打理,帝国也确实是在逐年走向高峰的时候,竟会如沙海筑基大厦,说倒就倒,不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他不敢相信。

他不甘放弃。

逃,不可能的。退,不存在的。在他眼里,逃和退的,只能是他的敌人。

可他忘了,深宫蹉跎,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目空一切的少年郎。

而今仅存的,怕是也只有这一腔的无畏和固执了。

一个纤弱的身影裹在厚厚的蓝狐狐裘中,款步靠近了覃樰,并没有行礼,覃樰也不再计较这些,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世态炎凉,捧高踩低,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谁又能逃过呢?

“父皇。”裹在厚重蓝狐狐裘中的纤弱身影低低唤了一声。

覃樰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怔了一下,抬眸朝她看去。

十五六岁的女子,面容极其白皙精致,五官深邃秀美,汪了一泓清泉似的眼睛,潋滟着星光,极美,极美,像极了记忆中的某人,他爱过恨过恼羞成怒过,最后一根白绫送走了的某人。

“多年不见,父皇可还认得出儿臣?”女子声音轻飘虚软,似从久远的记忆中传来。

覃樰眯眼看着她,极力回想她的母妃,蛮慧灵妃。当年他亲自率军剿灭东摩部落的时候抢来的美人。东摩,牦苏人的一个分支,在中原大陆普遍以男子为尊的社会风气下,遗留东南边境一隅,少数以女性为尊的族群之一。

她的部族遭东摩叛军迫害,她恨东摩。他灭了东摩,抢了她,多少算遂了她的心愿。

她开朗明艳,火辣奔放,能歌善舞,有着中原女子所欠缺的自信光芒。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帝国倾颓

 

永葆三十一年风雪肆虐的除夕夜,火蛇吐着浓烟,在圣殿上方滚滚翻涌,昭示着这个曾经繁荣鼎盛的王朝彻底覆灭。

覃沧月按照覃樰指的皇宫暗道摸索出了城,孤身来到皇城后面崧山背阴面的一条古道。

风雪劲疾,天黑路滑。

见到覃樰前,覃沧月本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在皇宫里,所以早早打发了身边人去逃命。她们陪伴她成长,在冷宫里过着受人白眼的窝屈生活,已经是她亏欠她们了,在这存亡关头,她又怎么忍心拉她们一起陪自己去死。

覃沧月找了个勉强避风的山洞躲进去,抱着自己双膝蹲在地上 ,听着山野间呼啸如鬼魅过境的寒风,面对即将到来的死神,如释重负般的笑了。

即便是死,也终于离开了那个皇宫,那座孤冷的囹圄。

父皇是杀死自己母妃的仇人,没有办法恨,更没办法报仇,那个扭曲无法释放情感的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

现在她是自由的,她不再是父皇的女儿,夙岳的公主,她,只是她自己了。即使死了,她的灵魂也是属于自己的。

覃沧月慢慢阖了眼眸,暗暗许愿母妃可以再一次入梦,好让她再一次扑入那个温暖馨香的怀抱。

可是一夜心绪混乱,她没能如愿。

家仇国恨,对于她一个被养在深宫鲜人问津的公主而言,太淡了。没人教过她大义凛然,担当责任。

天蒙蒙亮,许是身上蓝狐裘的保护,她并没有被冻死。

这领华贵的蓝狐裘并不是夙岳皇族之物,而是母亲的遗物。

覃沧月一步一滑的在山间古道上走着,漫无目的。

嗜杀,起初叛军声势浩大,所向披靡,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多年太平养出的帝国军队对他们闻风丧胆,节节败退。但城郡居民面对的屠刀,从最初的恐悚惊醒过来,开始拼死抵抗。

三江节度使与又是各怀鬼胎,很快看清形势,表面与继续合作,背地里调整了作战策略,开始收买人心,攻下城郡不掠民财,不屠百姓,大有反客为主的倾向。

蔼蔼暮云低,岑岑楚天阔。

覃沧月用捡来的干柴在路边避风处燃起了一个火堆。眼看天又要黑了,走了两天竟没遇到一户人家,确实有点出乎预料。

幸亏她离开冷宫时随手拿了火折子,小水壶和几个小馒头,一时半刻还不至于饿死。

简单垫了垫肚子,覃沧月窝在火堆边小憩。

似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覃沧月抬头,发现自己已被一群手执雪亮马刀,身穿黑甲的士兵包围。

这些并不是帝国军队的装备。

—— 引自章节:第二章 逃出深宫

 

也不知那士兵奔进大营中寻了主帅到底添油加醋说了些什么,只见不远处军营瞬间犹如滚油里泼入了冷水,敲锣打鼓的沸腾了起来,不多时,一列列黑甲士兵在主帅带领下肃穆的涌到覃沧月所立的山脚处齐齐跪拜,恭迎仙人大驾。

覃沧月差点绷不住笑出声来。

三叩九拜完毕,那同样着黑甲的主帅自报家门道:“小人李崇义是这云骊军的掌印主帅,小人从军前曾做过十年道士,本以为半路还俗,此生便注定与仙无缘了,万万没想到,苍天有眼,竟然真会有仙子降临,助我成大业。不知仙子如何称呼?”

覃沧月勾勾手指示意他上前。

李崇义踟蹰了会儿,鼓足勇气低首哈腰慢慢靠过去。

“月尊。”覃沧月轻声吐出两个字。

李崇义惊异的抬眸看着覃沧月好一会儿,余光慢慢扫向天边逐渐淡去的弦月,不知自动脑补了些什么画面,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赶忙在覃沧月脚边跪倒,低低道:“不知尊神驾到,弟子李崇义有失远迎,还请尊神恕罪恕罪。”

“好说。”覃沧月现在又累又饿又冷又困,总算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便不客气了:“本尊需要一个清净的地方打坐休息。”

“是,是,是。”李崇义连声答应,转身大声吩咐人去准备暖帐餐点,迎接贵客。

覃沧月故意端好架子,目空一切的往前走,士兵们自动让开一条路,李崇义谨小慎微的陪着笑紧随其后。

覃沧月实在是累的走不动了,所以此刻走路极慢,士兵们悄无声息的放慢速度紧随在后面,大气不敢出,敬畏之情溢于言表。

半天,终于进入军营,天色都大亮了。军营里地面上的雪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倒是走路省力多了,为覃沧月准备的专属帐篷也已经准备好,覃沧月被李崇义热情的让进全新大帐。

这么短时间,这里竟然摆放齐全,虽比覃沧月居住的冷宫还差很多,但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对于行军打仗居无定所的军人来说,已经极其奢靡了。

覃沧月在桌边坐下,感知到桌下还细心的放了炭盆,温暖的此刻又累又饿又困几天以来孤独荒山穿行,此刻终于见到活人的覃沧月心里直想落泪。

李崇义亲手奉上热茶。

覃沧月将烫热的瓷盏熨帖着自己被冻的通红的小手,轻轻抿了一口,道:“你可知,有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知,知,弟子知道。”李崇义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他又不傻,怎么可能把得月尊者得天下这种天大的机密透露出去,何况月尊本尊此刻就在他的大营中,那不是要让自己变成世间军阀的活靶子吗?要知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想到这他呼吸一窒,是了,除了进来通报的十夫长,还有他十个队员知道呢,得赶快警告他们不能透露出去。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月尊降世

 

沿途所见,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国破家亡,疮痍满目,虽不至于人声鼎沸,但往来叫卖的贩夫走卒也比比皆是。

覃沧月在李崇义的陪同下慢慢前行,她本不是蹦蹦跳跳的懵懂少女心性,何况这完全陌生的人和地方。

所以,在三十多岁,阅人无数的李崇义眼中,她更符合他心中对神明的描绘。不仅外表绝尘脱俗,性子也足够沉稳大气,目空一切,有股子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从容气度。

不远处传来打斗声,随身跟着的护卫们马上警觉,缩小保护范围,将覃沧月和李崇义围在中间。

李崇义不动声色做了个莫要轻举妄动的手势,侍卫们会意,慢慢退开一点,覃沧月看了看李崇义,意思是去看看,李崇义微笑点头:“去看看。”

见街头人群不但没有四散奔逃,还越来越多的慢慢围拢过去,李崇义道:“看样子是市井小民斗殴。”

覃沧月见人群混乱,再次动起了要开溜的心思。

她在李崇义的护卫下往里挤,眼角余光观察着身边被挤散的护卫。

人群中传来一声询问:“谁知道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本来叽叽喳喳的人群瞬间安静,大家都等着看有没有人能给简单介绍一下这场热闹的前因后果。

果然,有是非的地方就有百晓生一样的人存在,马上有人开始讲解:“这不鸿记米铺的大公子纳妾,有人来抢亲,说是替他大哥来求女方回心转意,人家女方都明确回复了,无论如何,嫁定了这鸿公子,不会跟他走,结果这人纠缠不休,就打起来了。”

“哎呀,鸿家在这清溪城财雄势大,谁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他家抢亲?”人群又是一阵沸腾,好奇心驱使他们更想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有如此大的魄力。

覃沧月一个不慎被人猛推一把,踉跄着冲进人群内围,李崇义一抓,抓住覃沧月的蓝狐披风一角,又从手心滑走。

覃沧月被这一带之力缓了冲势,才没一头栽进正在打架的一群凶神恶煞,身着喜气红装的打手怀里。

其中一个打手抡起的木棍却正朝覃沧月头顶砸来。

覃沧月浑然不知。

咔嚓一声脆响炸开在覃沧月头顶。

覃沧月抬起头才发现,是正跟打手们对垒的那个二十来岁脸上已经挂彩的衣着颇为华美的俊逸素衫青年,用手臂硬生生帮她挡住了这当头一棒。

木棍折断,那青年的手臂也垂落下来。

不等覃沧月反应过来,气势汹汹的打手再次袭来,青年揪住覃沧月衣领猛然一带,将她推入对面人群,又开始和打手们对垒起来。

—— 引自章节:第四章 趁乱开溜

岑楼沧月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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