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胖茄子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0-24 09:30:13
状态: 完结
字数: 4.09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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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重回与昭元长公主大婚那年,看到风采依旧的她,我却主动提出和离。前世我为她放弃理想,屈居后宅。我心疼她身有旧疾不能房事,主动认下身有隐疾的骂名。直到她与世长辞,我整理她遗物时才发现,原来成亲五十载,每年七夕,她都在作画怀念她的白月光。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是在为另一个男子守身。她在遗书里写道:“我与阿修,虽生不能同衾,但死要同穴。”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他们。再睁眼,我回到了大婚那一年。这一次,我重拾长枪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4-10-24 09:30:13
【原文摘录】
原来成亲五十载,每年七夕,她都在作画怀念她的白月光。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是在为另一个男子守身。
她在遗书里写道:“我与阿修,虽生不能同衾,但死要同穴。”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他们。
再睁眼,我回到了大婚那一年。
这一次,我重拾长枪,平定南疆。
用一身军功换来与她的和离书。
......
昭元长公主寿终正寝后,我强忍悲痛为她料理后事。
她的丧仪和府中庶务全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有条不紊地安排好一切,就像过去的五十年那样。
人人都说我与昭元长公主柳芷柔伉俪情深,我身有隐疾,她都不曾纳男宠。
成亲五十载,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我在整理她遗物时,发现了藏在暗格中的一叠画像。
每幅画上都是同一个男子,落款是每年的七夕,加起来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张。
这时我才明白,五十年来,她都在为另一个男人守身。
最可笑的是,她不顾我身为驸马的颜面,留下遗书,要把合葬的位子留给画中男子顾修。
她说:【我与阿修,虽生不能同衾,但死要同穴。】
而这遗书上的内容,我竟是最后一个知晓。
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她们说:“时渊做了一辈子的驸马,临了却被贬为面首,死后连与长公主合葬的资格都没有。”
我与柳芷柔的养子思修忐忑不安地来给我请安。
他站在花厅里,有些无措,看向我时,眼底划过的同情却仿佛在肆意地嘲笑我。
柳思修是柳芷柔从雪地里捡来的孤儿。
她说她身有旧疾不宜房事,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我有孩子,不如收养一个承欢膝下。
我对她向来言听计从,便将思修养在身边,悉心教导,竭力把他培养成栋梁之材。
柳芷柔本就是千娇百宠的公主,照顾孩子的事情根本不会做,所以思修是我独自带大的。
我把他视作亲生儿子,捧在手心悉心养大。
呆立许久的思修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到我跟前,犹豫道:“顾将军即将回朝,他以平清边关之功请愿,要入皇家族谱,名为母亲驸马,死后与母亲同葬。”
我不发一语地看着柳思修,他心虚低头,声音几不可闻:“儿子是为母亲着想,这是她唯一的遗愿,我们应该满足她。”
让顾修与柳芷柔合葬,不如直接告诉旁人顾修才是她柳芷柔的驸马,而我只是横插他们一脚的卑鄙小人。
我“咚”的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
柳思修慌忙后退一步,不敢抬头,小心翼翼地补充道:“父亲若真心爱慕母亲,就别让她有遗憾吧。”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他说:“时渊,我和芷柔错过了一辈子,如今我别无她求,只求死后能与她同穴,还望你能成全。”
这话仿佛是在指责我不识抬举,成了他们二人的绊脚石。
柳思修立在一旁,看着顾修的眼神难掩激动。
我忽然惊讶地发现,柳思修的那双丹凤眼竟与顾修如出一辙。
许多往日的谜团突然被解开,怪不得柳芷柔总是看着柳思修的眼睛发呆。
原来,思修压根不是她捡来的孤儿,而是她和顾修的私生子。
思修,柳思修!可不就是柳芷柔思念顾修的意思吗?
枉我自诩聪明一世,到头来却发现欺我最深的也是我最亲近之人。
看来柳思修也是一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当时顾修还被困在南疆,他只能依附我活着。
如今两人父子团聚,我倒成了多余的第三者。
我淡然一笑,回答道:“如你所愿。”
顾修大喜过望,正要道谢,我却抢先开口道:“柳思修本是公主与你之子,不如借此机会认回他吧。”
顾修瞪大眼睛,难掩惊讶:“她竟连这都不瞒你?”
他误以为这是柳芷柔告诉我的,但我也并不想同他解释。
柳思修在我和顾修之间来回打量,终究是默认了我的决定。
救国有功的将军父亲和我这个困在内宅的六旬老翁之间,应当不难抉择。
我没有理会柳思修愧疚的眼神,开口送客:“此事已了,将军请回吧。”
说完,我便由松青搀扶着出了花厅。
走在公主府的回廊上,往事在我眼前浮现。
洞房那日,柳芷柔告诉我她身患旧疾不宜房事,只能委屈我辛苦隐忍。
她明知我有多么爱她,多么渴望得到她,但她还是骗了我。
五十年来,我们相敬如宾,因此我从未怀疑过她的话。
可她却早就与顾修有了儿子。
我终于明白,原来我的娘子不是不行,只是跟我不行。
又想起她给柳思修取名时,不假思索的“思修”二字。
柳思修,“柳”思“修”。
她是在思念那个外出平乱边疆的顾将军。
我该恨的,可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
只是觉得自己这一生汲汲营营,临了却是满目疮痍,实在可悲。
犹记得新婚夜,我红着脸对柳芷柔表白心意:“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如今我却觉得“早知如此绊人心,不如当时不相逢。”
再睁眼,回到了成婚那一年。
南疆入侵,拿下南境数座城池,皇上在御书房彻夜商议对策。
太后召柳芷柔进宫陪伴。
我知道她为国忧心,所以为她料理内务,不让她有后顾之忧。
翌日,她乘轿回府。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轻嗤道:“他顾修从未上过战场,让他领兵,不是拿南境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吗?”
柳芷柔似乎有些震撼,她握住我的手说:“驸马,我知你忠君爱国,但阿修少时于我有恩,他在朝中处境艰难,领兵出征是他唯一的出路,你就成全他吧,可好?”
可是柳芷柔,你真的是为了报恩吗?
你们无媒苟合,生下儿子,出兵南疆难道不是为了给自己留退路吗?
我避开她灼热的目光,沉声道:“难道要为了他的一己私欲,牺牲南境十三城的百姓吗?”
柳芷柔挪开手,眉间凝起怒意。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发火的样子。
这日过后,她再没回过府。
我拿出了尘封已久的长枪,重新操练。
父亲从小就对我要求严格。
弓马骑射,我都是样样拔尖的。
但柳芷柔不喜欢我舞刀弄枪,所以回京后我将这些刀枪都封进了库房里,学着京城的贵公子们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可如今我才明白,她不是不喜欢我舞刀弄枪,而是不喜欢我这个人。
朝中因为派谁出征的事吵翻了天,我请战的奏折却没有回音。
辗转打听才知,皇上根本没有收到我的奏折。
想来应当是被柳芷柔拦下了。
她为了促成顾修挂帅一事,竟胆大妄为至此。
在柳芷柔的推波助澜下,拥护顾修挂帅的一派还是略胜一筹,顾修和前世一样,被封为镇南大将军,挥师南疆。
圣旨定下那日,柳芷柔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她说:“夫君安心在京做你的驸马便可,南疆之事不用你操心。”
我爱了柳芷柔五十载,为她放下国仇家恨,一心做个贤德的驸马。
可她心中却只有另一个男人。
悲凉之感从头皮蔓延到脚底,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柳芷柔察觉到我的冷意,收敛笑意,柔声道:“忘了你父兄的仇吧,以后安心做我的夫君。”
我忍不住轻笑。
她的夫君?谁的夫君会五十年不能与妻子同房?谁的夫君会被妻子欺骗至此?
我冷冷地看着她,眼底只剩失望。
柳芷柔突然有些无措,想牵过我的手,却被我避开。
我不怒反笑,回道:“我明白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把她的挽留抛在脑后。
从前都是我追在她的身后,对她嘘寒问暖,为她洗手作羹汤。
以后,再也不会了。
手指轻轻摩挲着红缨枪的枪头,我想起被困在后宅的上辈子。
南疆不灭,我有何颜面去见时家的列祖列宗......
圣旨下来后,顾修的名声见长,人人都道顾将军大义,为国献身。
但前世的结局是他败得溃不成军,是柳芷柔带着南境十三城和亲南疆,才救回他的性命。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