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糖果超甜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4-10-29 07:31:17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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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与陆远成亲十年的第十年。我若仍未有孕。我寻遍世间良方,尝编百种苦药,如今才终于有了身孕。可我正想与陆远分享这喜讯时。却见他怀中抱着一个孩童。那孩儿唤他:“爹爹。”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4-10-29 07:31:17
【原文摘录】
陆远归来时,我已将府中物什尽数毁去。
府邸太大,此时我累得瘫坐在地上。
婢女惊慌失措,跪在院中向陆远禀报:“老...老爷,夫...夫人又犯疯症了。”
陆远步入厅堂,一身绣金飞鱼服,俯视着我这般狼狈模样。
见我不语,他解开腰带,将外袍随意丢在一旁。
他愤怒道“又怎么了。”
我抓起一旁碎了半截的花瓶朝陆远掷去。
他似乎早有防备,轻松避过。
但我还是惹怒了他,他直接一把将我扯起,拖至铜镜前。
“苏柔,瞧瞧你这副尊容,活脱脱就是一个疯妇。”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的寝衣被划破数道口子自己竟未曾察觉。
胭脂抹到了面颊,眼下一片乌黑,披头散发宛若厉鬼。
我不愿见自己这般模样,但陆远却不许,他紧紧握住我的下颌强迫我看向铜镜。
“你还知道羞耻?你可曾想过我的处境?每日归家要面对一个疯妇,还得时刻戒备,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伤了。”
他额角那道伤痕虽已淡去,却仍可窥见。
这是我所为。
为何打他?因为他竟与他人生了孩子。
我回过头淡淡的看向他:“那孩子处置了吗?”
他睫毛微微颤动,只点了点头。
十年前,他也是如此回答我的。
那今日在城门口,他抱着的孩童又是谁?
我亲耳听到,那孩儿还唤他爹爹呀!
“我累了。”陆远一脸疲惫。
待他沐浴后,我如往常般去翻看他的物什。
其实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却还是要反复查看,心中方能稍安。
陆远沐浴完毕,见我手中拿着他的衣物,嘴角浮现出一丝轻蔑。
“查到什么了吗?你就爱这般胡闹。”
我恼怒的将衣物里的账本举到他面前:“你为何要给那林茜茜赏银。”
这是半年前的账目,我曾就此事责难于他,他也作过解释。
至于是什么,我已忘得一干二净,这让我很愤懑。
之前我服用过两年开解郁结的汤药,竟把心智都损了。
停药多年,我的记性越发不济了。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最后停留在我脸上,眼中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嫌恶。
看他这样,我心里难受的便手一松,账本就掉落在地上。
我匆匆钻入锦被中,不敢面对他,逼着自己入睡,试图忘却方才那眼神,可就是挥之不去,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夜半三更,陆远匆匆离去。
只因临行前接了一封飞鸽传书。
我想应该是去寻那林茜茜了吧。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忽的,我的胃里一阵翻涌,干呕不止。
我呆呆的瘫坐着,犹豫不决:“何时告知他,我有孕了呢?”
四年前,我决意要个孩儿。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他听到这消息,表现的既无喜悦,亦无厌烦,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好事啊。”
“你当真如此认为?”
他颔首:“自然。”
随后从容拾起玉佩,将外袍脱在屏风后,又步入浴池。
我明白,他心中并不欢喜这个为出世的孩儿。
我们自幼相识,成婚十年,他一个眼神我便能明了其中深意。
只因他和林茜茜已有一个孩儿了,而他已不爱我了吧
先前我怀不上时沮丧,他还会安慰我说天意难违,终有时日。
可如今呢?我此前的努力在他眼中莫非只是一场笑话?
他宛若台下看客,看我在台上上蹿下跳,出尽洋相,他兴致好时冲我一笑,兴致乏时便阖目假寐。
我冲入浴池内,他又羞又恼:“你究竟要作甚。”
我尚未开口,泪水已夺眶而出。
陆远扯过一旁的中衣披上,便将我一把推出。
“陆远,你可还有良心,我为求得这个孩儿,受了多少罪。”
他淡漠道:“我该是何种态度?”
又是如此,我每每崩溃愤懑时,他总是这般冷静自持。
“你混账,你无良,你......”
“住口。”陆远将烟斗掷在地上,一把攫住我的肩头,力道大得我整条臂膀都麻木了。
“苏柔,我可曾说过想要孩儿?这一切不过是你自作主张,你想用孩儿拴住我,想用孩儿巩固你的地位,莫要扯上我。”
他言罢,将我一把推倒在地上。
我听着他的怒喝,有些愣怔,他确实未曾说过。
“我......”
我将枕头掷在他脸上:“你愿意赠林茜茜五十两黄金,愿意为她买那般贵重的首饰,我有孕了你却毫无表示,还对我怒吼。”
这些年我一直留意着林茜茜的动向,处处与之针锋相对。
是,她的确比我年轻,也比我身段好,更比我会讨欢心。
我不如她,哪里都不如她。
所以陆远移情别恋,爱上了她,还与她生了孩儿。
可是我不甘心啊,我才是陆远明媒正娶的夫人。凭什么?
我也曾年轻过,那我十年的岁月岂不是错付了。
谁又能可伶我?
为什么男人都这般?
“你为何要赠她银两,为何要买物什给她。”
一支价值三百两的玉钗,林茜茜生辰他亲自挑选。
而我的生辰礼物,只是他吩咐随从随意买的丝帕。
可笑,真是可笑。
陆远定定地看着我,突然冷笑一声:“你早该开口。”
他转身出了房门,片刻又进来,手中拿着钱袋。
“你......”
我的话未及问出,他直接将一张银票砸在我脸上,疼得我眼角泛泪。
“可够了?”
“什么?”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他从不将情爱挂在嘴边,只是羞涩笨拙地关怀我。
他带我踏青赏景,江畔听风。
我自幼被爹娘教导要知书达理,端庄守礼。
记得有一次我被纨绔子弟冒犯,爹娘却要我忍辱含羞时,他却怒发冲冠,将那纨绔痛打一顿,为我讨回公道。
两人皆伤,那纨绔断了胳膊,陆远折了肋骨。
当时我感动的泪水潺潸。
次年春,他来家中求亲,我欢喜的应了,可爹娘却不同意。
我要考取功名,陆远也跟着刻苦用功。
我们三年朝夕相处,几乎都是在书院度过的。
我们同时考中举人,那日陆远喜极而泣。
他道:“我恐你嫌我无才,恐自己配不上你。”
他又道:“所以,为了让令尊堂放心将你托付于我,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女子,我决定辍学经商。”
我担心他会一败涂地,陆远亦是忧心,但他还是毅然决然。
他说,不能让我跟着他吃苦。
我只能安慰他,纵使失败亦可重振旗鼓。
最后,他真的做到了,他给了我无上荣华。
高门大院,绫罗绸缎,金玉满盘。
初涉商海时,他因无权无势,屡遭羞辱。
他都挺过来了,他当时说只要想到我在家中等他,便觉得万事可忍。
我被爹娘逐出家门,他心如刀割,暗中去求爹娘让我回府。
生意有成时,他买下第一座宅院,将我爹娘请来。
他跪地相求,请二老应允我们成亲。
他生意兴隆,富甲一方时,我们终于成亲了。
我成了天下最幸福的女子,至少在旁人眼中是如此。
那他是何时变了的?又为何会变呢?
我想了许久未曾想明白。或许是想的多了,便睡着了。
听下人们说,陆远天还未亮就走了。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太医那里诊脉。
偏偏造化弄人,我竟又遇到了林茜茜和那个孩子。
不只他们母子,我公父婆母亦在。
陆远很快赶来,他本能地挡在我们之间。
他们一家护着那对母子,如临大敌般戒备着我。
“你几时得知的?”他蹙眉问我。
他思忖片刻,回头嘱咐林茜茜:“先带孩子回府。”
我公父婆母急忙护送林茜茜和孩子离去。
随后我默然登上陆远的马车,一路上我们未言语。
虽府邸物件已被我砸毁,但收拾收拾还是能住的,在自家府邸也安全些。
回到府邸房中后,陆远才突然说:
“他,是我的骨血。”
我未作声。
“他有先天性的心疾,需要调养。”
我点头道好。
他神色惊异,似乎不解我为何不似往常那般歇斯底里地大闹一场。
我亦觉奇怪,我应该在太医那里就闹一场的。
—— 引自章节:第三章